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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三篇.春雪書殘恨(想像與李修的另一個

  当年,旧帝因得了癔症,时常心神状态不佳,无法打理朝政,太后只好扶持还年幼的太子李修,一步步教导其开始掌控部分实权,太后一边垂帘听政,一边防止朝中另一派系以太子还年幼为由,改拥立旧帝的手足——平靖王。
  「我不可能由当年那贱人的儿子来当皇帝。」,太后咬牙的心想,平靖王非她所出,必定不会善待她,不如扶持自己年幼的亲孙儿。
  但首先要解决的便是镇国大将军杨家,他们与平靖王有联姻关係,且平靖王的封地便是杨家驻守的边境,只要把杨家解决了,朝中必定无人敢再吭声。
  殊不知太后这一念,牵扯的便是后代的他们,如带来了场暴风雪,雁落风前,身不由己,叁人各自朝着命中註定的倾塌奔去,爱、恨、命,系成一场谁也解不开的死结。
  —————
  这夜雪仍未化,宫墙之内静得落针可闻。
  昭昭立于书阁门前,一手捧着那封尘封十年的奏章。灯火照着纸上笔跡,每一笔都熟悉得让人颤抖。可那最后落款,竟不是李修——而是太后手諭,令年幼太子代笔,以稳江山。
  原来,她错怪了他。
  原来,他从未对她,对杨家,起过一念害意。
  李修站在长明殿前,未语先动,双膝一弯,竟朝她深深一拜。
  「这一跪,是为当年之误。此身为储,却未能保你杨家周全,李修罪该万死。」
  她走近,伸手扶起他,指尖微颤,眼中却有泪。
  「你跪不起,我也……再恨不起。」
  那夜,他未遣人,未点烛,只带她回了他少年读书时的偏殿。殿中只一榻、一毯、一盏青灯。
  她坐在榻前,他为她解外袍。披风落地时,她肩头的薄纱便滑了半寸,锁骨处如雪,映得灯影微红。
  他伸手替她理衣,她却反手握住他指节,缓缓抬眼:
  「我并未怪你。」
  「若要怪,怪的是那天道无眼。」
  他不再言语,只俯首轻吻她额心,如春雪吻梅,轻柔又决绝。
  她微仰着脸,闭上眼,任他吻落双眉、鼻尖、唇角——每一寸都藏着他这些年未敢触碰的思念。
  他的手指探至她发间,将那金玉簪卸下,她长发如瀑倾落,泻满他胸前。
  他吻落她衣间锁骨,掌心抚过她脊背,所过之处皆细腻如瓷。
  她轻叹:「若这是梦,便莫让我醒。」
  「不是梦,」他低声,「是我命里欠你的一夜。」
  她伸手覆在他心口:「这里,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他回握她的手,低声喃喃:
  「那就让它,再一次为你跳。」
  **
  帐中灯影斜斜,红纱微摇。
  昭昭仰躺在绣榻之上,墨发散于云被,秋波娇媚含羞,肌肤凝雪,锁骨起伏间微染红霞。她的唇轻啟,眼中映着帐顶灯火,如雾般迷离。
  李修跪坐榻上,一手抚过她膝间,动作轻缓如抚绢。指尖一路由膝弧往上,滑过滑嫩大腿内侧,带着某种深藏的渴望,却压抑着不肯放纵。
  她微微颤了身,气息乱了,抬手覆上他手背,指尖收紧。
  「你……」
  「不必说。」
  他低下头,将唇贴在她小腿上,亲得极轻,往上吻至膝弯,再至大腿根处。
  她一声轻哼,腿心微收,却又不忍推拒。
  他在她耳边低语:「这些年,从未有一刻不想起你。」
  她闭上眼,声音轻若鸽羽:「那你……还记得我身上的味道吗?」
  「比昨日读过的卷册还清楚。」
  他吻上她高耸的双峰,一口含入粉嫩的乳尖,热气自他唇边滑入她肌肤,她的手颤着抚上他的发,彷彿想要抗拒,却更像是默许。
  他忽地将她一隻腿抬起,搭于他肩头,整个人伏在她身上。
  他的气息与她交叠,掌心抚上她腰际,那儿纤窄得一手可握,而他指节一弯,探入她裙下那片柔软之处。
  她身子驀地一紧,腰间也因惊异而轻颤。
  「这里……还是这样敏感。」他低声喃喃。
  「你……莫再说了……」
  她的腰微抬,像是无声地迎合。
  他心神俱乱,喉头滚动,却仍未急于深入,而是以指代笔,在她体内细细描绘,似乎在寻找那多年未曾触碰的熟悉。
  她早已湿润,花间润如春桃,指尖每进一分,都被柔腻包裹。
  他轻笑一声,声音哑得近乎沙哑。
  「你的身子,还记得我。」
  昭昭咬唇,羞红满颊,却再无力言语,只能任由他手中作画,自己则被情潮牵引,喘息一声比一声高。
  终于,他褪去袍下束缚,揽她入怀,两人紧贴无间。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身躯贴上来,那处坚硬之物正抵在她腿间,轻蹭花缝,如虎伏莲间。
  她原本想再说句矜持,却在他一声低吼中,被他稳稳顶入。
  她倒抽一口气,身下花瓣被生生撑开,那根粗长之物嵌入花心,一寸寸逼至最深处,蜜意翻涌,她竟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他伏在她耳边,语气沉得像夜色:「还记得我,是怎么让你喊到失声的吗?」
  「你……你莫说……」
  她声音已然发颤,红着眼颤颤掩唇,而他却更进一步,腰下发力,轻缓而稳,将她整个人撞得贴紧榻面。
  那一夜,他进出缓而不疾,却每一下都捲起她体内潮水,连床榻都因她颤抖而微微作响。
  他翻她侧身而抱,将她腰际稳稳圈住,让她侧躺在怀中,被他从身后缓缓而深入地夺取。
  她的乳胸在每一下顶入时轻轻荡漾,红珠因吸吮而嫣红欲滴,他温柔的揉抚,与她花心之间的深顶一齐同步。
  直到她再无力发声,只能微颤着身体,像风中将绽未绽的梨花。
  他在她体内深深埋首,直到她小腹鼓胀、双腿合不拢,才在她耳边低语:
  「此生,我愿为你——不做帝王,只做良人。」
  她含泪微笑,双手揽住他,像是终于将那些尘封的恨意、未出口的爱意,都一併溶入这一夜的温柔里。
  —————
  夜深,皇宫内院灯火早灭。
  帐中人影微颤,女子辗转反侧,一声低哼从唇边逸出,似梦中未醒。额上渗着细汗,指尖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她的睫毛颤得厉害,像是方才在梦中经歷了什么极深的情意与欲念。
  忽地,她倏然睁眼,瞳孔骤缩。
  四下皆静,华丽金丝帐顶垂下如常,身侧的李慕仍在熟睡,空气带着一丝夜凉。
  她梦见了李修。
  那是一场逼真到几乎能感受到温度与气味的梦。
  他低声唤她:「昭昭。」
  他埋首吻她耳垂、肩颈、锁骨,掌心贴着她的腰,含着她的乳尖细细揉弄。她在他怀中发颤、低泣、娇喘,一切那么真——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是如何在她体内,一寸寸地填满了那长年空虚的思念与恨意。
  梦里他说:
  「若一切当真错怪,那你是否还愿与我共此良宵?」
  她在梦里答应了他,也哭了,在那场情慾与爱意交织的深夜里。
  可醒来时,一切都没了。
  她明白他是知情的,李修也在天牢中亲口承认,他虽年幼,却已懂事,他需要的是一步步把握权力,剷除异己。
  他终究是那但凡处于权势顶端、便随时会弃她于局中的太子。
  她捂住脸,肩膀微微抽动,下一息,眼泪就从指缝落下来。
  她哭得极静,不出声,却几乎快咬碎银牙。
  泪水从鬓边滑入耳后,将她的长发打湿。她缩进被窝里,双腿蜷起,像是想将自己藏起来。
  「做恶梦了?」昭昭的动静终究还是惊醒了李慕,他坐立起身,声音微哑,带着刚醒的低沉与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昭昭唇瓣发抖,却没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不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角。
  李慕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手臂将她整个人圈住,像是要替她隔开那梦里所有的痛与人。
  「有朕在,没事了。」他语气很轻,却极坚定,「这里没有李修,没有杨家,只有我和你。」
  她咬住下唇,终究还是流了泪。
  那泪不是为梦中人哭的,是为梦与现实的断裂而碎。
  「你不说,我也不问。」他又道,语气无波,却有着她从未在他人身上感受过的理解与尊重。
  「只要你愿意回来,不论你从哪个梦走出来,我都在原地,等你醒。」
  她听着听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这个男人从不质问,也从不假装无辜。
  他知道她心里有刺,却不急着拔,只是让她慢慢靠近、慢慢癒合。
  她抬起头,红着眼,声音颤抖:
  「你不想知道我梦见谁吗?」
  李慕抬眼看她,伸手替她拭泪,指腹冰凉而安稳。
  「不想。因为我知道,不论你梦见谁,你醒来的时候,选择回来的,只有我。」
  那一瞬间,她几乎快要又哭出声来。
  她抱住他,整个人鑽进他怀里,像是飘零的浮萍终于抓住了某根浮木,安然的靠了岸。
  「李慕……我不知道我是否是对的,但我知道,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好......很好......。」
  他没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许久,他低声道:
  「如果有错,就留在梦里。」
  「而你——留在我怀里。」
  这场梦,不会改变她的选择。
  可她流的泪、他说的话,悄悄地,在两人之间,种下一种更深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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