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吃

  “哥，我害怕。”
  恐惧突如其来地涌上了姜眠的心头。
  极致的放纵感陡然消失，门外的那一眼让心慌迫降。
  李牧言亲了亲妹妹的额头，以为是纹身所带来的。
  可怀中的人还没能停下颤抖的身躯，反而愈演愈烈，他这才发觉不对劲。
  向后退了半步，刚想观察妹妹的神情，就被姜眠进一步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要离开！”
  “江家待得不舒服吗？”
  姜眠轻轻地“嗯”了一生。
  凌晨发消息，李牧言就直觉不对劲，现在得到了证实，只觉得心下难受。
  “跟我说说？”
  李牧言被她拥得更紧，有些喘不过气，他依依受着。
  “江晟他太可怕了，他和安清联手对付你，还派人跟踪我。”说着说着姜眠有点语无伦次，“……我一想到…那段时间……活在别人……眼下，我就……觉得……有些心慌！”
  李牧言咬了咬后槽牙，手覆在妹妹后腰的位置，一下接着一下地轻拍，还未等她继续开口，便率先衔住姜眠的唇堵住。
  呜呜咽咽将身体的哆嗦取代，一丝丝情动从心口泄出来。
  姜眠有些失落，她本以为哥哥回表现出激烈的神态，可惜并没有。
  她略作不舒服的摸样，轻轻推开李牧言，转过身子，全然不知身后人狠厉的眼神。
  ——
  “要不还是搬回来吧。”
  姜眠咀嚼食物，含含糊糊地回了句“不要”。
  李牧言沉默，也没有继续开口。
  透着生分的调子，从两人起来时维持到现在，还真真像是包养的情人。
  只不过李牧言是被包养的那一位。
  作为一位不合格的情人，姜眠对他表示十分地控诉，连最基础的情绪价值都无法提供。
  带着一身气的姜眠背着包，一声招呼也不打，开了门，径直出去。
  “眠眠。”
  还没出门，身后的人叫住了她，姜眠有所希冀地转过身。
  李牧言知道她想听什么，可还是说了句无关的话：
  “之前给你的卡，收好了吗？”
  就只为了一张卡？
  姜眠气笑了，声音较冲：“收好了！”
  留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等背影彻底消失在李牧言的眼前，房门才被合上。
  他不屑与姜眠这般年纪的人计较，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他知道的，未必江晟不知道。
  犹记三年前第一次见面，瘦弱的身体，怯懦懦的眼神，以及结巴的出声，构成了第一印象。
  自卑，软弱。
  可李牧言还是没能忽视到他眼神里的一丝飘忽。
  且善于伪装。
  从知道妹妹和他在一个学校起，不止一次提醒过，离他远点，可还是没能防住。
  安清说拍了视频，可从她慌张的动作，李牧言就知道不存在所谓的摄像头。
  以为手上握着一个把柄，其实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戏弄他，那就带着所谓的“视频”，这辈子就别想跑了。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安清了，李牧言阴沉着脸，拨过去一个电话。
  想了没几声，对方就接起了电话。
  “请你吃顿饭？”
  对面的呼吸声加深，落在李牧言的耳中格外刺耳。
  拿远了手机，不耐烦道：“张嘴。”
  这下，对面才传来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