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昨晚强迫束缚憋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青令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不自觉低下头,“没、没什么……”
望着怀里中庸隐隐有着泪痕的小脸,沈长冀眸中一片看不清喜怒的墨黑,“真的?”
说着,还伸出头要往中庸身后水面看去。
“殿、殿下!”
青令吓一跳,马上拉住沈长冀,面向自己,不让他看水面,防止发现还没有离开的沈元聿踪影。
四目相对,而看着天乾黑雾般的眼神,他身体一哆嗦,下意识改口,“皇、皇兄,我刚刚只是……唔!”
突然,沈长冀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青令一呆,下意识想抗拒这个吻,可沈长冀却逼得极紧,可他越抗拒,男人的动作就逼得越紧,青令被追得没办法,转头趁机看了眼身后平静的湖面,确认沈元聿已经离开,这才放松下来,放弃抵抗似地任由沈长冀来回吃他的唇舌
腰被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进男人怀中,把青令不得不也带着踮起脚,高高仰着头,放对方在自己口中掠夺,到了最后,中庸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个吻里。
松开唇时,青令晕晕乎乎感觉自己被抱起,坐到水边石制雕栏上,再然后,他裹住后颈的长纱被挑开,尖锐的犬齿危险地抵在后颈肌肤上,似乎马上就会刺破皮肤,似乎有什么大量地注入体内,
回东宫的这几天,他的后颈已经被对方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青令几乎有了身体反应,求饶道:“皇兄、别、别在这里……呜!”
片刻后,天乾从那肌肤上收回犬齿,舔尽了那处每一丝属于中庸的体味,将目光从怀中疼得晕了过去的中庸上移开,然后落向湖边那头的一座假山,睨下的眸色深沉而带有一丝冷漠。
随后,天乾从晕了过去的中庸手中取出一枚玉扣,随手丢进水中,才把中庸打横抱起,大步离开花园。
不知过了多久,水边假山后才泛起一圈涟漪。
沈元聿差点抓不稳手中的石头,差点整个人一头栽进水里。
此刻的少年无法形容自己刚刚在假山后窥见的那一幕的感受。
在今天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从小到大都崇拜无比的皇兄,会对一个中庸,有着如此汹涌至极的占有欲,也没想到那位传闻中备受他皇兄宠爱,甚至不惜为博美人一笑而退婚南国公主的坤泽美人阿泠,竟是一个中庸,更没想到,这个中庸,竟就是他的那个在冷宫长大,懦弱无能,相貌平庸到了极点的九哥青令。
更别说,最后那一幕——
依依水边,一身玄衣的高大的天乾将想要抗拒的纤瘦的白衣中庸宛如把一件私物般纳入体内,如剥开莲子苦涩表皮般,解开中庸严严实实裹住后颈的白纱,强迫中庸露出自己最柔嫩甜蜜的内里,最后再用自己的利齿,毫不留情地刺破那纤薄的肌肤,如打上永不褪色的烙印般,强势注入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元聿也不知道自己之后是怎么游出东宫,回到岸边的。
他只知道他从水中爬出来,交代完不能叫御医,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他刚刚去了哪里后,就一头栽进小成子怀中,全身滚烫得不像话。
这一夜,沈元聿只觉自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恶火炼狱,身体每一寸被不断碾碎、淬炼又重组,疼到蜷缩一团,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下去了,就在这时,他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那股香气把他拉了出来,让他睁开眼,看到了窗外的破晓黎明。
“殿下,您终于醒了!”
见他醒来,小成子在一旁喜极而泣,并将一件东西送他面前,“殿下,您昏迷时一直念叨着什么,我便回来找,果然找回了它,而殿下您一闻到上面的气味,烧就立马退了下去!”
捏着掌心的海檀珠,沈元聿垂首去闻,眉眼闻到海檀珠自带的香气,取而代之的,是因为主人佩戴得过久,染上主人体香的淡淡兰花香。
这一刻,沈元聿突然懂了好多好多以前无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看到中庸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纤弱后颈时的悸动,再比如,想要从中庸身上闻到的某种香气的急迫,再比如,在看到中庸被天乾刺破后颈,如宣示主权般,强势注入的那独属于天乾,且是天乾信香中最强的龙鳞琥珀的行为。
后颈尤有余热,沈元聿把一只手臂横在眼前,一道无望地被困在男人怀中,被迫呈上自己后颈的纤瘦身影,却不由自主浮现在眼前,并且一点点凿印入心中,此生再也挥之不去。
这一夜,不日便将到弱冠之年的沈元聿,因为偷看到了自己的皇兄强迫地标记着一个纤弱的中庸,由一个尚未完全长大的少年,彻底变成一个成年男性,并且还分化为了一个——
永远无法标记中庸的天乾。
第58章
青令迷迷糊糊睁开眼, 望着仍蒙蒙亮着的窗外,一时不知现在是傍晚还是黎明,直到一道声音在身侧阴影中响起:“醒了?”
听着这声音,中庸才发现一旁那高大的身形轮廓, 也不知道在黑暗里盯了自己多久, 中庸不禁缩了下脖子,“殿下……”
黑暗中传来对方轻轻一声“嗯?”, 顷刻让青令身体一哆嗦, 下意识改了词:“皇兄…夫君……”
听到这两个称呼, 沈长冀似呼吸有些粗,突然俯下身,像是又要来吻他。
面对对方的靠近以及这样的动作,青令马上意识到他的意思,身体却潜意识想躲,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躲他的后果, 身体僵住, 视死如归般闭上了眼。
而把中庸的这些反应收于眼底的沈长冀, 头皮又刺痛了下,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坐起身:
沈长冀却马上又说:“没什么, 很晚了,先起来用些晚膳吧。”
青令一脸茫然, 但还是乖乖下了床。
“这些是你让人去厨房传的菜,多吃些。”
沈长冀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在他碗里。
虽说这些菜的确是青令让小齐子去厨房准备的,可实际上只不过是他当时为了支走对方临时想出来的, 听着沈长冀的话,青令莫名有些心虚, 一个劲埋头苦吃,沈长冀夹什么到他碗里,他就吃什么。
吃到最后,等青令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吃撑了,连起身都有些难受,他不由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把视线落在中庸的小动作上收回,一旁的沈长冀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淡淡道:“去沐浴,已让人准备好了浴水。”
东宫有个极大的浴池,就修在与寝殿一墙之隔的浴殿之中,穿过寝殿的一扇小门便能抵达。
青令起身随惜月去了与寝殿一墙之隔的浴殿。
已经放好热水的浴池中热气袅袅,宛若仙境。
青令仰着头,不敢看身上痕迹一眼,快速脱去身上的衣衫,丢在屏风上,整个人没入水池,抱住双膝,让暖和的流水没过自己的全身以及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
青令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在一旁伺候着,而沈长冀不放心他一个人独处,在他的争取下,宫人们停在角落里默默看着他。
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用水雾躲避那些人的视线。
他之前那么怕水,现在却要靠这个才能暂时得到一丝喘息。
闭上眼,中庸的脑子乱得不行。
这几天,他经历得太多太多,多到比他此前十八年经历的事情还要多得多。
他想到白天沈元聿说的话,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一切不是自己的错,可当对方蛮横地指责他回到东宫是贪图东宫的荣华富贵时,他的心还是撕裂开来。
明明他是被强行困在这座宫殿中的,为什么最后又都成了他的错。
而就在中庸想得入神之时,耳边突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一睁眼,却见健硕高壮的男人躯体沉入水中。
没料到沈长冀会突然出现,青令顷刻僵了身体,在水里动都不敢动。
沈长冀却取了澡豆盒,打湿了,捞起中庸的手臂,打出泡沫,“刚刚在想事?”
青令怔了下,眼神有些游移地“嗯”了声。
“想什么?”沈长冀神色淡淡问。
青令蜷了蜷水中的手指:“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他去经历这些。
之前在冷宫吃再多苦,受再多欺负,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上次从回到冷宫后,他就时不时陷进这个问题泥沼之中。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这世间那么多人,为什么选他成为这个冷宫里人人可欺的假皇子?
每年那么多被放出宫的宫人,为什么要让他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
天下那么多美丽温柔的坤泽,为什么要他这个连信香都没有的中庸,与沈长冀有这种有悖世俗纲常的关系?
“不要想这些。”
沈长冀一边给他搓洗着脚趾,一边给出解释,“你以后只要好好待在东宫,待在孤身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于孤,只要不过分,皇兄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