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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89节

  见到沈惊春的那刻,沈斯珩是欣喜的,可欣喜过后是怨恨。
  为什么?她看上去过得很好,有宠爱她的师尊,有无忧的环境,可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哪怕试着打听过一次呢?
  如果她打听过自己一次,他都会知道。
  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是不是心里根本没有他?心里没有他这个哥哥?
  不受控制地,他的心里生出了怨恨。
  沈斯珩曾在深夜无数次潜入沈惊春的房间,沈惊春向来警惕,可她从没有一次发现自己的潜入。
  是身体下意识对他的气息感到熟悉?还是身体没有将他视为威胁?
  沈斯珩坐在沈惊春的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真是放松,居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熟睡着。
  他幽幽的目光充满侵占性,从她的眼睛到鼻梁又到薄唇,最后到她纤细的脖颈。
  沈斯珩单手撑头,歪着头的样子像动物,他伸出手罩住她的脖颈,动作松散自然,仿佛只是比较她的脖颈和自己手的大小。
  紧接着他低下了头,眼底有危险的情愫涌动,他张开嘴,露出的尖锐牙齿闪着寒光,墙面上投射出两人融在一起的影子。
  他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脖颈,动作轻柔暧昧,仿若情人缠绵,然而他的神态却和举动丝毫不符。
  他猩红的舌头舔舐唇瓣,盯着她的眼神像在看属于他的猎物,他将牙齿触到她的脖颈,心里浮现出危险的想法——她的肌肤像牛奶一样细腻,一定轻轻一咬就能淌出鲜红的血液吧?
  第98章
  “奇怪,现在这个天还有蚊子?”沈惊春起床梳洗时发现自己脖颈右侧有红肿,她随后摸了摸,之后就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而沈斯珩......他阴暗的目光依旧如影随形地跟着沈惊春,他依旧怨恨她,依旧每夜都潜入她的房间,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睡觉。
  沈斯珩是怨恨她的。
  可,当她惹出了篓子,他又控制不住地前去帮她解决后患。
  他就是贱,沈斯珩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帮沈惊春解决后患,在完事后他又会后悔为什么要帮她。
  只不过他是个不长记性的,等下次他又会安慰自己:
  谁让他是沈惊春的哥哥呢?身为哥哥理应包容妹妹的一切,只要教训教训她就好,她总会听话的。
  可直到现在沈斯珩才知道,原来不光自己怨恨她,她也怨恨自己。
  他以为沈惊春抛弃了自己,原来沈惊春也以为自己抛弃了她。
  “我不知道。”沈斯珩泣不成声,明明不全是他的错,他表现得却像是最大的罪人,他跪在地上,不顾雪透过衣料传到骨髓的寒冷,膝行靠近后退的沈惊春,口中不断念着妹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受过这么多苦。”
  沈惊春皱着眉,她对他的表现不至于无动于衷,也不至于恨他到骨髓,但她不能理解。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难道他这么说,自己就要感动的和他当兄妹?怎么可能?何况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就这样当普通的同门关系,不好吗?
  “你还是生我的气。”沈斯珩低垂下眉眼,看上去黯然神伤,沈惊春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口。
  生气吗?也许吧。
  或许当时她已经喜欢上了他,所以在误以为他抛弃自己时不受控制地怨恨,所以在遇到饿狼时不受控制地希望他会出现救自己。
  但最后出现的人不是他。
  她现在已经不怨他了,只是不管过程如何,不管多么阴差阳错,不管对方何其无辜,有些情份错过了就不可能再完好无损。
  在沈惊春有些感慨的时候,沈斯珩的声音传来了,他又问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这倒是沈惊春利用他的机会。
  沈惊春冷脸看着他,语气漠然:“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做。”
  只是沈斯珩听完沈惊春的计划后又皱了眉,他犹疑地问她:“这么做会不会导致修真界与凡间的矛盾?”
  沈惊春摆了摆手:“我们不过是纠正差错,大昭本就不该存在了,再说大昭积名愤已久,我们不过是小小的助力一把,怎么会引起矛盾呢?”
  虽然踌躇,但沈斯珩已经答应了沈惊春,他长舒了口气,再抬头看向沈惊春时眼中只剩清明:“开始吧。”
  “大人,这里也没有找到那人的踪迹。”一扇老旧的门打开,从尘埃后出来了一个带着刀的男子,正是跟随萧淮之的属下。
  萧淮之蹙眉环视四周,从正门进来已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搜遍了大大小小的房间却并未见到沈惊春的身影。
  他沉思片刻,下令:“留意任何有可能是机关的物件,沈惊春极有可能进入了暗道。”
  “是。”
  许多世族大家会在宗祠内设有暗道逃生,萧淮之去了宗祠,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到能打开暗道的机关,而是沈氏一族的族谱。
  自大昭险些灭朝已经过了三代皇帝,所以萧淮之对沈尚书的了解也只停留在略有耳闻罢了,并不知他膝下子女多少、子女何人。
  萧淮之抖了抖族谱,将厚厚的一层灰抖落,族谱已经很陈旧了,他翻阅的动作格外小心。
  前几页无关沈尚书,他尚且只是随意地扫了眼,直到翻到沈尚书这页时,他的视线猛然一凝,不敢置信地看向写有子女的那行。
  沈氏第十三代长房沈长青,嫡长子沈斯珩,嫡子沈惊春。
  萧淮之几乎要将那个嫡子的字盯透,同名同姓,性别却换了?
  这不可能,沈惊春明明是个女人,就算能骗得了他,骗得了大臣,总骗不过纪文翊和裴霁明。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沈惊春是女扮男装入的沈家。
  是她的母亲帮她隐瞒的女子身份?萧淮之只能想到这一种猜测,女子不受宠,也许她的母亲是想靠让她女扮男装来争家主争地位,真是一记险招啊。
  萧淮之还是想不明白,谁会不认为那样一张皎美的脸是女子?她是怎么成功隐瞒自己女子身份的?
  “大人!找到暗道了!”
  属下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猛地转身,黑色的斗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走!”
  “是在藏书室找到的。”两人一边赶路,属下一边汇报,“机关设计的很巧妙,是一本凸出来的书,暗道很黑,需要属下去找火把吗?”
  “时间紧迫直接进。”二人动作很快,已经走到了暗道入口。
  虽然没有灯盏,但还是需要火照亮路。
  嚓。
  细小的火柴摩擦声在寂静的暗道里也分外明显,萧淮之护着摇曳的火苗小心踩上往下的台阶。
  在走完了最后一个台阶,眼前忽地一亮,两侧皆有火把照亮了暗道。
  这里也像是一个藏书阁,两侧都是书柜,只是能放进暗室的应当会是密文。
  地上洒落着几卷书册,萧淮之大致看了看都是朝廷的一些卷宗。
  锵。
  一声清脆的击鸣声响起,在空旷的暗室中显得格外刺耳突兀。
  “大人。”身后传来属下刻意压低的呼声。
  不消他说,萧淮之已经将剑从剑鞘中拔出。
  穿过转角,二人看到了沈惊春,她还是宫女打扮,却像是换了个人,如一把刚出世的宝剑,锋芒毕露。
  这一眼,萧淮之的心跳得极快,眼前的情形和檀隐寺的那一战重叠,不同的是这次沈惊春没有了面具遮挡,他看清了她的脸。
  也是这一眼,他才明白她为何能女扮男装不被发现,因为她的神情太坚韧,因为她的能力太出众,在封建的社会里没有人会信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惜,她还是稍逊对方一筹。
  在她的对面明明只有一人,那人蒙着面穿着白衣,一把剑却使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沈惊春一时出错,他的剑直直朝着她的脖颈砍去。
  锵,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锵鸣声,等沈惊春再回神,他已经和那人缠斗在了一起。
  这才不过几日,他的武艺又精进了许多。
  大约是那人知道情况不利于己,他快步脱身离开了。
  萧淮之自然不肯,正要追上去却见沈惊春身子一晃。
  他眼皮一跳,身体下意识行动,半跪着将即将要跌倒的沈惊春揽在了怀里,而自己的属下根本没有发现沈惊春的异样,此时已经追了出去。
  萧淮之抬头看了眼追去的属下,心下不知为何有些茫然,他抿了抿唇,低头看向怀中昏倒的沈惊春更是无措。
  刚才的沈惊春像锋利的剑,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划伤,如今却又像柔弱的花朵,恬静、脆弱地卧在他的怀里。
  不多时属下回来了,他挫败地朝萧淮之摇了摇头:“属下办事不力,让他逃了。”
  “不怪你。”萧淮也的手掌环在她的后腰上,细腻的衣料被宽大粗糙的手掌堆叠出褶皱,她的头无力地搭在他的胸膛上,喷洒在他胸膛上的温热鼻息让他整个人都绷直了。
  他从未和女子有如此近的距离。
  “她怎么晕倒了?”属下似乎现在才发现沈惊春晕倒,讶异地看着萧淮之怀里的沈惊春。
  萧淮之对属下看向沈惊春的目光感到不悦,他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属下看向她的视线,语气平淡:“也许是力竭了吧。”
  “现在怎么办?”属下没发现萧淮之的这一举动,他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要把她带去哪?总不能把她带到我们的地盘去。”
  萧淮之向属下伸出一只手:“斗篷给我。”
  “啊?哦”属下被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懵了,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虽然一头雾水,但头儿说什么都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将自己的斗篷解下,乖乖递给了萧淮之。
  然后他就看见萧淮之接过他的斗篷,接着将他的斗篷盖在了沈惊春的身上。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萧淮之拦腰将沈惊春抱起,向前走了数步才想起自己的属下,蹙眉往身后的他看了眼:“愣着干什么?跟上,我们去客栈。”
  永福客栈是叛军的一个据点,萧淮之用斗篷盖住了她的脸,确认她不会被人看见脸才进了客栈。
  “老板,来两间房。”属下交了钱要了两间房,店小二立即殷勤地上前为二人引路。
  他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侧目,都以为他们不过是一对夫妻带着个小厮。
  等关了门,店小二殷勤的笑收起,他恭敬地朝萧淮之弯了弯腰:“没想到大人已经快完成首领的任务了。”
  萧淮之身子一僵,却也没否认,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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