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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32节

  当你想要驯服一只野犬时,你会怎么做?
  满足他的需求?给他戴上锁链?
  沈惊春的选择是,两个都要做。
  沈惊春花了一整晚给燕越灌输一个道理,想要糖果就必须臣服,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
  对于一条贪吃的野犬,最好的惩罚不是打骂,而是扯住禁锢他的锁链,将糖果吊在他的面前,他可以舔舐到糖果的甜味,却始终吃不到近在咫尺的糖果。
  这种摆在眼前却求而不得的感觉最是折磨人,一晚的教训让燕越记住了这种欲求不满的痛苦,效果显著。
  为了得到糖果,燕越会将她的指令放在第一位。
  村民和苏容送行到村口,沈惊春遥遥挥手告别,再次和燕越御剑赶路。
  路至中途,燕越忽然停下不走了。
  “怎么了?”沈惊春的剑随之悬停,她疑惑地看着燕越,难不成他要临时反悔?
  “狼族有个族规,不能让外人知道进入领地的路。”燕越观察着沈惊春的神色,似是担心她会生气,“我必须蒙住你的眼才能继续走。”
  沈惊春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燕越要反悔,她爽快地应下:“可以。”
  燕越向沈惊春投去感动的目光,她真体贴,明明都要成为他的伴侣了,却因为族规受到无理的束缚,就算这样她也没有生气。
  燕越又对族长长老生起怨恨,等他回去一定要再在这条规定的后面补充一条——准伴侣除外。
  沈惊春的眼被黑色的布条蒙起,因为看不见路了,所以她必须抱着燕越站在他的剑上。
  视觉被封闭了,听觉和嗅觉的感官便被放大了。
  除了风声,沈惊春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如果不是流动的风吹来了花的味道,她会怀疑自己是否被燕越欺骗了。
  沈惊春感受到身体似乎穿过了什么屏障,接着她重新听到了喧闹的人声,耳边传来燕越的声音:“我们到了。”
  路途比她想象中要短,眼前的黑布被人轻柔地揭下,明亮的光晃了她的眼。
  等她的眼睛完全适应了光明,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很难说,狼族的领地和凡人的城市有什么区别。
  如果硬要说,那么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暴露着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这很有趣,沈惊春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耳朵和尾巴,有的狼族耳朵和尾巴是棕黑,有的却是纯白的。
  沈惊春转过头,意外地发现燕越也露出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她久违地看见燕越露出耳朵和尾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纯黑的耳朵。
  燕越的耳朵像是也有意识一般,似乎是感受到沈惊春的目光,耳朵羞涩地动了动。
  燕越给沈惊春披上了斗篷,用兜帽盖住了她的后脑。
  他低声向沈惊春解释:“黑玄城厌恶人类,你最好不要摘下兜帽。”
  沈惊春可以理解,就像修士排斥妖族,妖族定然也不会对人类抱有好感,暴露自己的身份对她没有好处。
  沈惊春感受到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她将兜帽向下拉了拉。
  “少主,你回来了!”一道欢快的声音响起,沈惊春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少年模样的狼族跑了过来。
  他激动地抱了下燕越,关切地一通询问:“少主,你出去好久了!夫人可为您担心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燕越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黎墨,我母亲她身体还好吗?”
  “夫人身体还不错,只是太过想念你了。”黎墨和燕越寒暄完才注意到沈惊春,虽然已长成了个少年,但黎墨的性子却还似个孩童,他的眼神纯真又好奇,“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
  燕越猝不及防揽住了沈惊春的腰,虽是抿着唇,喜悦却无法被抑制:“她将是我的伴侣。”
  沈惊春整个人一僵,准备的“朋友”说辞被迫终止,头顶多了一个无法承担的称呼,谎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能再反驳,只能勉强撑起一个笑:“你好。”
  “伴侣?”黎墨眼睛一亮,喜不自禁地拍了拍手,“太好了!夫人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他凑近了一步,亮闪闪的眼眸中倒映着沈惊春,他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姑娘叫什么?哪里人?怎么认识我们少主的?”
  “行了,我们还有事,别再打搅我们了。”燕越将黎墨推开,神色骤然冷了下去,对黎墨的不识趣很不悦。
  黎墨并没有被自家少主的冷漠伤到,他热情地和沈惊春告别。
  等黎墨离开,燕越再重新笑了,他拉着沈惊春的笑,堪称腼腆地笑了笑:“走吧。”
  沈惊春不太自在地拽开手,接吻是一回事,但拉手她就不自在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沈惊春问他:“你为什么要和他说我会是你的伴侣?”
  对外声称说是伴侣,这会给沈惊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以为这是借口,但事实却是,这是燕越的真心话。
  她等到的是燕越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说想要来狼族的领地,不是想和我成婚吗?”
  第32章
  沈惊春简直要被燕越的话气笑,她只不过说要去狼族的领地,怎么就成了要和他成亲?
  他想得还挺美。
  沈惊春敛了笑,她正要和燕越说清楚,燕越却似把她的话当成了害羞的反驳,他自顾自地说起狼族的风俗,然而正是他的这一通话打消了沈惊春解释的意图。
  “你听说过红曜日吗?”他们并步走着,燕越今日戴了耳铛,行走间耳铛晃荡,在日光下黑曜石微微反光,和燕越很是相衬,“那是我们狼族的圣物,狼族的每一对新人都会在红耀日下成亲。”
  燕越对和沈惊春介绍狼族的风俗有浓厚的兴致,但沈惊春却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她的注意力都被红曜日吸引住了。
  沈惊春当然知道红曜日,因为她之所以要来狼族的领地,就是为了得到这件传闻中的狼族圣物。
  她找了数年才找到了复活师尊的方法,红曜日就是复活师尊的条件之一,她必须得到!
  沈惊春急促地打断了燕越的话:“那我能看看吗?”
  燕越的话戛然而止,他狐疑地打量沈惊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好像对它很好奇。”
  “当然。”燕越在她身上察觉到的急切情绪似乎从未存在过,她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谁不会对宝物感兴趣?”
  燕越半信半疑,却又找不到可疑的地方,只好打消了念头。
  “我们到了。”这是黑玄城唯一的宫殿,巍峨壮观,隐隐透着逼人的威压,它通体都是黑色的,像一块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玄铁。
  守卫的兵士见到燕越纷纷恭敬地低下头,让开一条路。
  沈惊春讶异地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们隐居在这里,风俗会很淳朴。”
  “我们好歹在妖族上也曾是首屈一指的大妖,怎么可能风俗淳朴?”燕越好笑地瞥了她一眼。
  妖族分有许多种族,一百年前狼族的地位还首屈一指,只是可惜他们的狼王死后,狼族地位便一落千丈,狼后代替狼王带领族人迁徙了领地,他们隐居在此不代表没有了野心,而是等待重振威名的机会。
  燕越简略地和沈惊春讲述了狼族的历史,沈惊春对妖族从未有过历史的了解,第一次这样深入了解让她有种新奇的感觉。
  能镇住狼族的女人手段绝对不一般,现在她就要见到这位妖后了,沈惊春非但没有胆怯,反而还有些许的期待和兴奋。
  通往妖后寝宫的门被打开了,沈惊春只见到一道雪白的影子在眼前掠过,接着是一道呼声。
  “越儿!”那是个有着雪白狼耳的女人,女人打扮雍容华贵,虽已经徐娘半老,却仍是风韵犹存。
  她抱住燕越,泪水如珍珠簌落落坠下,燕越耐心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娘,怎么哭了?”
  “你还有脸说?”燕越的母亲佯装生气,她埋怨地骂着儿子,语气却是软的,“你一声不吭离开家那么久,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燕越笑着接受娘的责骂,他忽然将一旁的沈惊春拉了过来:“娘,这次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个惊喜!她是沈惊春,您的儿媳!”
  “真的?”燕越的母亲惊喜地捂住了唇,接着她紧紧拉着沈惊春的手,语气亲密,“真好,我看这孩子也很亲切!快叫我一声娘!”
  沈惊春看着喜不自胜的女人,只能尴尬地陪笑,希望能靠笑给糊弄过去。
  然而,沈惊春的期待明显落空了,妖后的眼睛亮闪闪地注视着自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能看出她的期待。
  沈惊春的笑扭曲了一瞬,在妖后期待的目光下,终于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字:“娘。”
  “太好了!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如愿听到沈惊春叫自己“娘”,她兴奋地把沈惊春抱在了怀里。
  沈惊春面无表情,她怎么就改不掉这个看到美人就会心软的毛病呢?
  妖后笑着放开了沈惊春,她像是才注意到沈惊春穿着披风,讶异地问:“儿媳怎么戴着披风,快把披风脱下吧。”
  妖后伸手要解下她的披风,沈惊春忙伸手去挡,对上妖后讶异的目光,她只能讪笑地说:“我的耳朵上有疤,娘你就别看了。”
  “没事的,有疤没什么大不了。”妖后宽慰她道,接着就又要伸手要去解开她的披风。
  燕越挡在了二人中间,阻止了妖后的动作:“娘,你就别逼她了,她不想解就算了。”
  就在妖后作罢时,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房间。
  “她不解开披风,是因为她是个修士。”
  他的声音和燕越极为相似,只是音色要比燕越更冷些,像高山雪涧。
  一个男人抱臂倚靠在门边,他不仅声音与燕越相似,单看身形也与燕越并无差别。
  他的狼耳和狼尾是如出一辙的雪白色,一双冷秋般的眸子似晕着雪色,冰冷地注视着沈惊春,眼睛之下的面容被半张白色的面具遮住,他也戴了耳铛,紫色的宝石熠熠生辉,与男人相得益彰。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也是妖后的儿子,燕越的兄弟。
  沈惊春第一次看到这么独特的眼睛,竟然是冰蓝色的,她一时看入了迷。
  有时候帅是一种感觉,即便半张脸被遮住,他出众的气质也并未被掩藏,沈惊春不由好奇起他面具下的容颜。
  “兄长,你来做什么?”一见到这个男人,燕越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在察觉沈惊春看男人看出了神后,他几乎要抑不住厌恶的情绪。
  “我为什么不能来?”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阔步走了过来,在离沈惊春几步的距离停下了,他态度居高临下,丝毫不掩藏对她的轻蔑,“倒是你,竟然带了一个修士回来。”
  狼后的笑也渐渐淡了,语气是少有的凝重:“燕越,燕临说的是真的吗?”
  燕越下颌紧绷,双手攥拳垂在两侧。
  偌大的寝宫寂静无声,形势紧迫压抑。
  “哈。”一声清脆的笑像一粒石子坠入平静的水面,沈惊春竟然笑了。
  虽然被揭穿,沈惊春却并不慌张,她淡淡一笑,直视燕临的双眸,不退反进,这下他们几乎是贴着身子了。
  燕临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听见她用调笑的语气说:“哥哥,你确定吗?”
  她用甜得黏腻的嗓音喊他哥哥,无疑是更加惹人厌恶,这简直比她是燕越喜欢的人还惹人讨厌。
  沈惊春慢条斯理地解开披风的绳结,她的目光始终都没从燕临身上移开,她的眼睛也在笑,柔和的动作似在调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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