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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26节

  是闻息迟留给她的,写着他们晚上去调查了。
  沈惊春靠着椅背,手指无力地从怀中勾出香囊,还好闻息迟没有搜她的身子。
  沈惊春打开了香囊,燕越瞬时出现在了房间。
  燕越刚一出现,沈惊春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劈头盖脸一通输出。
  “你那个师兄是不是变态!你生了病不能让女修来照顾?不会照顾就别硬照顾,谁照顾人的时候口对口喂药,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接吻。”燕越被困在香囊的时候是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些话,说得时候速度极快,甚至没有一点停顿。
  “还有你!”燕越话锋一转,怒瞪着沈惊春,他正欲骂她,看见沈惊春虚弱的神色,口吻不自觉软了几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了病?一连好几天都不见好转。”
  “行了,别抱怨了。”沈惊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闻息迟今夜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间房。
  燕越却犹豫了,他蹙眉打量沈惊春的身体,抿唇问她:“可是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我自有办法。”沈惊春吃下了一颗丹药,那颗丹药是她在玄风长老那偷来的,当时那老头足足追了自己二里地。
  这颗丹药有让破败的身体恢复到最强盛的状态,但也是有副作用的,一旦过了时效,身体会感到百倍的疼痛。
  但沈惊春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运气呼吸,身体渐渐恢复,不再感到酸软无力。
  她目光清明,握起被放在床边的修罗剑,语气坚定:“走吧。”
  两人戴着黑兜帽行窜在黑暗中,不多时潜入了镇长的家。
  沈惊春隐藏在柱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小声地问燕越:“你的族人被藏在了哪里?”
  “我当时跟着他们进了这间宅子,看见镇长带着我的族人进了书房,还没等进去就被发现了。”燕越简洁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确认走廊无人后招了招手。
  两人在路上耗了不少时间,等第四个仆人经过,燕越忍不住烦躁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能施个隐身咒?”
  “我需要节省灵气,这药是有时效的,没必要耗费在这些小事上。”沈惊春凝声屏气,声音压得极低。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终于成功潜入了书房。
  书房没人,但他们怕惊动其他人,只能摸黑四处搜查。
  “啧。”燕越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看到能藏人的地方,他到处乱翻,书籍毛笔被他杂乱地扔在地上,他急躁地道,“总有机关什么的吧?怎么翻遍天也没找到?”
  他们的时间不多,行势紧迫,沈惊春却表现出非一般的沉着,她声音冷静:“别急。”
  沈惊春观察房间,发现这间书房的书其实很少,反而镶嵌着宝石的装饰物很多,可是看出镇长是个贪慕虚荣,视财如命的人。
  这样的人会把机关设在哪里?
  沈惊春的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扶手椅上。
  沈惊春上前在扶手上摸索,她的手指摩挲着祖母绿宝石,发现它是可以被按动的。
  她轻轻按了下,身后的书架忽然传来震动声,书架缓缓向两侧移动,一扇门露了出来。
  沈惊春和燕越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条暗道是通向地下的,墙壁上挂着灯架,火光照亮了脚下的台阶。
  暗道很长,两人走了段时间,就在即将踩上平地时,沈惊春倏然听到了人声。
  他们脚步同时一顿,侧耳听辨他们的谈话。
  他们似乎产生了什么分歧,一人说话平静,另一人的语气却很激烈。
  “闻修士!我必须和你重申,沧浪宗派你们来是帮我们铲除妖魔的!”语气激烈的是镇长,他似乎情绪烦躁,不停地在暗室中绕圈踱步,“你要是再包庇那个私藏鲛人的修士,我一定会上报给你们宗门!”
  事情有些麻烦了,没想到闻息迟也在藏匿鲛人的地方。
  “您不必这样,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吗?”闻息迟也开口了,和镇长激烈的反应相比,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语调毫无起伏,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我们会帮你铲除鲛人,但如果你上报宗门,到时候也许最先倒霉的人是你。”
  镇长怒不可遏地指着闻息迟“你!你敢威胁我?”
  “唔。”
  沈惊春一直屏息凝神听着两人的谈话,陡然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痛呼,她转过身看见燕越捂着自己的心口,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她慌忙上前扶住燕越,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燕越喘着粗气,唇色苍白,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水。”
  沈惊春脸色一白,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鲛人最多只能离开水三日!
  闻息迟与镇长的谈话还在继续,因为方才的意外,沈惊春没有听清闻息迟又说了些什么,但镇长的情绪却明显冷静了下来,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闻息迟的语气罕见带了些笑意,他微微偏身,目光落在了暗处的阶梯,他意味深长地说,“瞧,鱼儿上钩了。”
  第25章
  一道银色的剑光直直朝着燕越的躲藏处击来,燕越无力地坐在地上,瞳孔中映出逐渐逼近的剑光,他太痛了,甚至没有办法及时作出反应,
  然而,燕越并未如预料中的被击中。
  一道疾风呼啸而过,四周云雾骤起,他在朦胧中依稀可见身前现出一个人形,是沈惊春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剑光消散,云雾遮掩住沈惊春和燕越的身形,借着云雾沈惊春将燕越再次藏于了香囊中。
  倏然,云雾被破开,是闻息迟直直闯入了云雾之中。
  沈惊春并未急于反攻,她将香囊藏于怀中,而闻息迟已逼近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沈惊春拔出了修罗剑,常人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拔剑回击,沈惊春却做到了。
  铿锵的剑鸣声将空气也震动了,狭窄的房间内回响着刺耳的嗡鸣声,躲藏起来的镇长抱头痛呼,耳蜗被震得流血。
  沈惊春目光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两人的距离极近,宛如即将暧昧相贴的恋人,然而他们之间相抵的剑刃却形成了一道无法靠近的天堑。
  “师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闻息迟像一位负责的师兄,劝说自己走入歪道的师妹迷途知返,“不要为了一时私欲,导致前途尽毁。”
  “私欲?”沈惊春却无端觉得好笑,她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师兄确定不是说自己?”
  剑刃相撞摩擦出火星,沈惊春踏上墙壁借力翻身,两人拉开距离,云雾遮挡了沈惊春的身形,却也隐藏了闻息迟的位置。
  沈惊春仿佛不受自己的云雾影响,她目光锁定某处,谋定身动,脚下乍然发力,云雾在她的冲击下缓缓流动,沈惊春身体前倾,剑刃果断地向一处挥去。
  忽然,不知何来的一股劲风将云雾尽数吹散,沈惊春和闻息迟都暴露在烛火下,强风降低了一些沈惊春奔跑的速度。
  眼前像是开了慢倍速,他微微偏头,剑砍在了空气,但剑气的威力却囊括了一米的范围。
  咔嚓。
  闻息迟的发冠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下一刻,银制的蛇形发冠从中心裂开,闻息迟长发散开披肩,发冠上的蛇滚落在地上。
  即便如此,闻息迟的情绪也并无波澜,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冲向他的沈惊春,似是失去了人的所有情绪。
  锵!
  又是一声剑刃相撞发出的声音,沈惊春一击未中又再次攻击闻息迟,但次次闻息迟都能接下,场面一时僵持。
  沈惊春低喃:“该死。”
  丹药的药效在渐渐流逝,她必须尽快打败闻息迟,偏偏他们势均力敌,她没法迅速打破局势。
  闻息迟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明明从前还比自己略逊一筹。
  太多的不对劲了,云雾已散,沈惊春却觉得自己仍处在迷雾中。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鲛人?”僵持中,闻息迟突兀地开口。
  沈惊春被他问得猝不及防,她古怪地看着他,用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啊。”
  在回答完问题后,两人的剑再次碰撞,他们像两条蛇紧盯着对方,用身躯互相缠绕,用獠牙互相撕咬。
  闻息迟问:“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但不在乎。”沈惊春无所谓地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在乎,她仅仅是跟着直觉做,直觉告诉她去做,她便做了。
  至于后果或是影响,当然是到时候再说。
  “交出鲛人,我不会上报此事。”闻息迟的剑气蛮横,势如破竹,他的剑牢牢压住她的修罗剑,修罗剑微微颤动,似是下一刻就要撑不住强劲的力度,然而修罗剑在沈惊春的手里像是灵活的鞭子。
  “不需要。”她朝闻息迟粲然一笑,斜剑上挑,看似轻柔的力道,却重达万钧,轻易便将他的剑挑开,“你就算不上报,我也会死,我和燕越达成了誓约。”
  解除誓约的方法有三种,一是实现誓约内容,誓约自然就会解除;二是两人自愿约定解除誓约;三是任意一方死亡,誓约也会解除。
  燕越不可能愿意解除誓约,所以只剩下第三种方法。
  闻息迟的目光落在沈惊春的怀中,那里放着藏匿燕越的香囊:“杀了他,你就不会死。”
  他身形一动,几乎是顺间便出现在了沈惊春的面前,他的剑不是冲着沈惊春去的,而是朝她怀中的香囊。
  沈惊春眼神一凛,及时挡住了他的剑,然而下一刻,闻息迟骤然后撤,与她再次拉开了距离。
  沈惊春不解其意,待她看清不知何时爬上他臂弯的一条黑蛇,她瞳孔骤缩,伸手去摸自己的怀中,香囊已是不见了。
  闻息迟方才的一击竟只是个幌子,他借机放蛇从她怀中叼走了香囊。
  沈惊春面色凝重,她正欲抢走香囊,却突然浑身作痛,犹如万蚁噬心,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剑插在地上,她扶着剑却无法站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香囊落在闻息迟的手里。
  闻息迟伸手从黑蛇口中接过香囊,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惊春,目光中竟然掺杂着一丝怜悯:“你为他牺牲这么多,那就让你看看他值不值得你付出吧。”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闻息迟打开了香囊,燕越苍白着脸出现在暗室。
  他看见无力跌坐在地上的沈惊春,看见站在他身边的闻息迟。
  “你!”燕越怒不可遏,利爪从他的手指伸出。
  在燕越的利爪即将刺入闻息迟的双眼时,他的脖颈猛然一痛,他茫然地伸手去摸,摸到了血淋淋的两个孔。
  燕越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他像是站在一片云上,整个人恍恍惚惚,他猛地甩了甩头,想要清醒过来。
  他身子摇摇晃晃,待燕越站稳,眼前也清晰了起来。
  他看见面前有无数透明的水柱,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阻隔了水的流失,他的族人们就被封存在水柱中。
  而沈惊春站在水柱的面前。
  “你好了?”燕越脸上刚浮现出笑容,却见沈惊春忽然举起了双手贴在水柱。
  怦!
  水柱骤然炸开,水洒落在地,鲛人倒在水泊中,这些鲛人鱼尾上的鱼鳞全部被刮落,每日还会被抽血,身体时时刻刻都需要水的浸润。
  现在失去了水,仅需三个时辰就会死亡。
  “啊!我的钱!”镇长担心被战斗波及一直躲起来了,此时却不再躲藏,他爬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鲛人,然后颤抖地割开那个鲛人的手臂,用随身带的小碗去装流出的鲜血,他狂怒地质问沈惊春,“你疯了吗?我告诉你!我会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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