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钟梨每天兴致缺缺,日常躺尸。
  在屋子里待得快要发霉了,突然接到高夺打来的电话。
  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她直愣愣地发了好久的呆,等第二个电话打过来才回过神,她点了接听。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把你东西拿走?”
  清凉低磁的嗓音传入耳中,钟梨微微失神。
  将近五秒的空白后,她疏离冷淡的道,“我不要了,你都扔了吧。”
  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去。
  他轻嗤一声,“你身份证也不要了?”
  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他就不能好好给她送回来吗,非要让她过去拿。
  钟梨咬了咬唇,“我可以重新补办一个。”
  他语调悠悠,恶劣又玩味,“你猜猜,我的权势有多大?”
  “高夺,你有病啊?”钟梨很无语,忍不住一顿输出,“别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就算在古代你是皇帝,也不可能是无所不能的,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
  玩这种把戏,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还不傻嘛,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听到这话,钟梨还是很无语,然后听见他似敲了桌面叁下,不急不缓的道,“你借我的叁百块钱没还呢。”
  、、、、、、
  一阵鸦雀无声。
  她真的忘了,忘了。
  深深吸气,吐气,她镇若无事的道,“我现在手机转你。”
  高夺,“不行,我借你的是现金,我要现金。”
  钟梨压下那股想口吐芬芳的冲动,好声好气的道,“那我找人给你送现金过去。”
  高夺再次反驳,“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万一是假的,你免不了还是要亲自来一趟和我当面对峙,我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你能不能不要弄得这么麻烦?要还你就亲自过来。”
  对于他质疑她的人品,钟梨急道,“我怎么会给你假钱?”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他叹了口气,将故事感拉满得十足。
  钟梨,“……”
  看来她是非去不可了,她努力平心静气,“你什么时候有空?”
  “只要你想,我随时有空。”
  低沉悦耳的音色敲入耳膜,宛若音符流转。
  他是哪根筋抽了,突然装起了**?
  钟梨无语,忽视他缠绕出的暧昧。
  考虑太晚的时间不合适,估算他正常下班后到家的时间,她给出选择,“明天下午六点钟可以吗?”
  “可以。”
  通话结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钟梨等了大半天,他不说话,也不挂。
  就在她犹豫是开口提醒他下还是她不礼貌地直接挂断呢,他轻笑道,“你是打算开着手机让我陪你睡一夜?”
  嘟一声,钟梨立马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下午,钟梨拿着新换的叁百现金到了高夺家里。
  她不到五点半就到了,本来以为要等一会儿,结果高夺已经在家里了。
  上到二楼,他站在主卧门口,西装笔挺,几缕金色的光线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加清隽英俊。
  钟梨心骤然漏了一拍,很快又平复。
  “欠你的钱。”她走到他面前递钱给他,想赶紧结束两人之间的交集。
  他没接。
  僵持了一会儿,钟梨干脆直接把钱塞进他口袋里,转身要走。
  “来都来了,你的东西都不打算拿走了?”
  她脚步停住,她的东西挺多都在他这,之前不好意思来,现在既然来了,没必要纠着面子不放,白白损失她那么多心爱的东西。
  他侧身给她留出缝隙,她不再心虚,毫无杂念地踏进了卧室。
  身份证最重要,一进门她就先找她的身份证。
  拉开抽屉,不在。
  她的身份证呢?她记得就放在这里了,怎么会找不着?
  她只能在卧室里翻找起来。
  一道深邃炙热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喉结上下滑动,眼里勾起浓稠的墨。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温热的胸膛贴着她,“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好看?”
  谁打扮了?
  怎么说的好像是因为要来见他,她特意迎合着他,打扮了一番?
  她自认为已经极尽所能的降低存在感了,当然她来见他之前压根没刻意想过什么,就是来还钱而已,在面貌上她既不需要精致明艳,当然也用不着邋里邋遢。
  所以她只是顺其自然,嘴唇涂了个清淡的唇釉,头发随意地半挽起来,衣服选择的是温婉低调系的搭配。
  普普通通,不出错。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又是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她的打扮是下了功夫的?她要是真的打扮,至少也要全妆吧。
  她不知道,她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则是不妖艳,不寡淡,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静美。
  而且男人一旦骨子里想下流的事情,脑子里就会自动勾勒出那些不可说的画面。
  高夺也就不由自主地被面前思念已久的女人引诱着神经。
  他环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不禁紧了几分。
  “松开。”钟梨没有挣扎,只是用一种冷淡的语调,隔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在她薄红的耳朵上,低哑的道,“不想松。”
  她有点别扭的偏了偏头,语调放缓了许多,像是在哄着他,“我们现在是不正当关系。”
  他紧接着道,“那你跟他离婚。”
  我们就不是不正当关系了。
  下一句没有跟着说出来,却将暧昧的气息缠绕得丝丝缕缕。
  安静了许久,钟梨道,“我要走了。”
  她掰开他的手,他没有强硬的阻拦。
  她走了两步,一股强硬的大力忽然逼得她连退几步,他将她圈在了梳妆桌前。
  “亲我。”他居高临下盯着她。
  “你想怎么样?”钟梨终于忍不住撕下面具,恼了。
  他不回应,一双墨黑的眼眸钉牢她。
  摆明了,她不亲,他就不起来。
  钟梨胸口起伏,“你是叁岁小孩子吗?”
  他仍旧一副高高在上要人顺着他的姿态。
  钟梨推了推他胸膛,没推动,最后拗不过他,她掂起脚尖去亲他,他却故意站得笔直,让她够不到。
  她瞪了他一眼,他眼神微微闪躲,还是低下头来。
  钟梨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后,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她气得踩了他一脚。
  哗啦啦。
  梳妆桌上的护肤品受到颤动,东倒西歪。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占满她整个感官,他狠狠吻上她的唇,在她唇舌里肆意占领,呼吸交缠。
  带有薄茧的手掌探进她衣服里,从雪色的柔软一路下滑,到那薄薄的布料,激得她又是一抖。
  他嗓音低哑,“你湿了。”
  钟梨柳眉竖起,回嘴道,“说的你没硬似的。”
  他说,“我没硬。”
  他对她没反应才是最好的,不然这样纠缠,不明不白的算什么,可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难受,眼圈微红,“你胡说。”
  他哑着嗓音让她摸摸,她不知道为什么,真的由他带着她的手去摸。
  碰到那鼓囊囊的硬物,她猛地缩回手,抱怨道,“硬死了。”
  他低笑了声,“它再硬能有你的嘴硬?”
  俯在她耳畔,低低的道,“而且,你摸的时候才硬的。”
  钟梨板着脸,明显不开心了。
  高夺唇角挑起愉悦的笑意,嗓音过电诱惑道,“既然你湿我硬,我们各解所需,做一场如何?”
  钟梨却恢复了神智,严词厉色道,“又不是畜生禽兽,随时随地就发起情来。”
  高夺被呛得微微失神,趁着这个空隙,钟梨推开他,往外走。
  马上要走出门口,一股大力拉住她,高夺重重关上了门,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死死地按在了门板上。
  钟梨惊慌失措的道,“啊!你干什么!”
  他咬着她耳根,呼吸粗重,“干你,做畜生,做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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