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天地,唯有你我

  文俶忍着笑意,双臂如藤蔓般软软环上张守一脖颈:
  “想要我渡你啊……倒也不是不行。”她指尖轻缠绕他颈后发丝,“只是你得先老实交代,为何会出现在我榻上?”
  张守一呼吸微沉,掌心贴在她腰际缓缓向上游移:
  “怕你醒不过来……想与烟娘,行那双修之法……”
  “当真没有半点私心?”她挑眉。
  “绝无虚言。”他举起三指,“若存私心,便叫祖师爷毁我一身修为。”
  文俶轻笑着按住他的唇:“何必发这般毒誓……我信你就是。”她忽地贴近他耳畔,“不过你可知道,如今我已无需与你行那合气术,也能克制淫毒。”
  张守一了然:“世间玄妙,非我所穷知。那李文博确实见识不凡,日后必成大器。”
  “既然如此……”她作势要推开他,“还赖在我床上做什么?”
  “烟娘何必明知故问。”张守一非但不退,反而指尖轻挑,将她肩头衣衫顺势褪下,露出一对浑圆颤动的玉乳,顶端嫣红在烛光下悄然挺立,似在无声邀请着郎君采撷。
  “我不明白……”文俶偏过头去,并未推拒,耳尖却是早已染上绯色。
  “那让我提醒烟娘……”他低头,轻轻衔住早已硬挺的红果,双手缓缓攀上肩头的那双柔荑,十指交缠,“不知是谁身下那张小嘴,将我缠得这般紧……”说着,他腰身微沉,隔着已被春潮濡湿的亵裤,将那灼人的硬物又嵌入几分。
  文俶浑身一颤,腰肢不由自主轻扭,将那乳儿直往他唇间送去,嗓音软得能沁出蜜来:“这里可是侯府……怎能如此放肆……”
  “莫怕。”他扣紧她指缝,将那双柔荑按进锦被,“我早已在四周布下禁制,无人知晓我今夜留宿于此。” 舌尖绕着颤巍巍的乳珠细细描画,“如此……烟娘可愿安心渡我了?”
  “澄郎今夜,想我如何渡你呢?”
  话音未落,张守一便凌空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刹那间,天旋地转。
  文俶只觉眼前一花,侯府那软榻锦被、雕梁画栋瞬间消散。
  清凉山风扑面而来,带着草木与泥土的清新,耳畔是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她惊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由柔软水草铺就的床褥上,肌肤传来微凉的触感,竟已是不着寸缕。
  她眨了眨眼,惊诧环顾这凭空而生的天地。月光透过氤氲的水汽,洒下碎银。只听远处松涛阵阵,近处飞瀑流泉,俨然一处与世隔绝的秘境。
  “澄郎……这是何处?”
  张守一将文俶娇软的身子轻轻拥入怀中,用自己温热的体温驱散她的不安。
  “这是我以禁制构建的松山幻境。”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此方寸天地,外人无法窥探分毫。唯有你我。”
  他低头,轻吻她桃红耳珠,湿热的舌尖勾勒着小巧的轮廓,引得文俶一阵细密的战栗。那双不安分的手,已是覆上她胸前丰盈乳肉,带着些许力道揉捏抚弄,指尖时而刮过顶端的蓓蕾,激起文俶难以抑制的细碎呻吟。
  “听,这瀑声如雷,”张守一的唇在文俶颈侧游移,只轻轻一吮,留下灼热印记,“它能掩盖世间一切喧嚣,却唯独盖不住你我的欢愉……”
  他的话语如同蛊惑,瓦解了文俶最后一丝理智。她不再犹豫,主动仰头献上樱唇。双唇相触的瞬间,仿佛电火窜过四肢百骸。张守一的吻温柔又缠绵,极尽对爱人的呵护。
  他的大掌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下滑,掠过不盈一握的腰肢,抚过微微颤栗的小腹,最终探入那从未被探访过的后庭幽径。
  “嗯……”文俶浑身一紧,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那陌生的侵入感让她下意识地收缩臀瓣,并拢双腿。却被张守一轻柔而坚定的抚平紧张。
  “莫怕,烟娘……”他喘息粗重,那灵巧的手指,一边在前方穴口,沿着泥泞花户缓缓描摹、抽送,撩拨着肉珠。一边又耐心的,在后庭迷谷抚弄深索。
  “我密宗诸法,澄郎想与你一一试来。”
  在他的双重抚弄下,文俶的身子彻底软成了一汪春水。前穴不受控地痉挛、收缩,最终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春潮涌动,蜜液四散喷溅,沾湿了他的手掌。
  趁她周身放松、神思朦胧之际,张守一悄然引了一小股清凉山瀑,细致地为她涤净后庭。他用指腹轻柔揉按菊蕾周围,渐渐往里探去,先是一指,搅动着带出些许污秽,然后是两指,慢慢扩张那紧窄的幽径。
  “嗯……不可……”文俶无意识地蜷缩着,声音几不可闻,“那里……不洁……”
  “烟娘说什么傻话。”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在我心中,你是这世间最纯净的存在。”
  “来,乖乖躺好,让澄郎尝尝穴儿的甜美。”
  张守一温热的唇瓣随即落下,先是细致地亲吻微颤的芳心,引得她阵阵轻喘。继而辗转至后方那朵初绽的菊蕊,舌尖温柔抚慰,直到她紧绷的身子完全舒展,发出细碎的呜咽。
  “乖,转过去。”他声音沙哑,耐心引导。
  文俶依言跪伏在水草铺就的床褥上,浑圆的臀瓣在月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张守一蘸着前穴汩汩泌出的蜜露,仔细润泽滚烫的肉棍与紧窒的菊口。
  “这次会有些不适,”他吻着她的后颈,温柔抚慰,“若疼就告诉我。”
  他扶住她的腰肢,将炽热的欲望缓缓推入。
  “呃啊……”文俶仰头娇叹,既饱含被充盈的胀痛,又带着奇异的满足。
  张守一开始缓慢动作,大掌在她雪白的臀肉上留下暧昧红痕。啪啪的拍击声与瀑布的轰鸣,还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全部交织在一起,极致欢愉纵情。
  随着节奏的加快,最初的不适被一波又一波潮涌的快意取代。文俶感觉自己像在暴雨中航行的孤舟,被他牢牢掌控着方向,冲向一个又一个令人眩晕的浪头。
  在极致释放的刹那,她眼前白光炸裂,仿佛看到夜空中的星辰都为之摇曳、坠落。
  余韵未歇,张守一轻轻吻去文俶眼角泪珠,低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温柔诱哄:
  “烟娘,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自此,便如鱼得水。两人初窥极乐的玄奥,在这与世隔绝的方寸天地,忘乎所以地痴缠索求。身影交迭,喘息相闻,一夜缱绻未眠。
  让张守一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方他亲手构筑的极乐秘境,一道身影正静立松巅,玄色锦袍随风猎猎,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
  女人放纵的娇吟与男人释放的喘息,在天地间回旋荡漾。毫无阻隔的送入他的耳中。
  他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笑意,白玉酒壶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晃来晃去。
  “男人?女人?”
  他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仿佛在嘲弄这世间最无趣,最表象的区分,“哼。”
  仰头,辛辣的液体灼过喉咙,带来的却不是暖意,而是彻骨的清醒。
  那一夜极致的缠绵,张守一与文俶皆是身心俱足。他原说好次日还来,谁知自那晚之后,竟是再未踏足侯府。
  取而代之的,是侯府内外骤然增添的守卫。看守文俶的锦衣卫增加了一倍,府中巡逻的甲士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森严得如同铁桶。
  想来也是自然。经历青鸾院那场刺杀,侯羡加强戒备,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然而,变化不止于此。侯羡将她带在身边的次数也频繁起来,几乎是日日随侍左右,寸步不离,唯独入宫觐见时例外。
  朝夕相对之下,文俶不自觉对这位权倾朝野的侯少监多了几分关注,这才惊觉他种种异于常人之处。
  侯羡的肌肤不似活人般的白皙,而是近乎半透明的玉白。那双深眸在暗处凝视时,眼底会隐隐泛出幽暗的红光,如地狱同业火燃烧。唯有那一双朱唇,色泽如焰,为他平添几分诡艳的生机。可文俶清晰记得,那日密室之中,他拥着她时,通体冰冷,毫无活人的温热。
  数日前缉拿要犯时,亡命之徒的利刃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溅出的刹那,周遭侍卫皆惊,他却只是垂眸,静静注视着那道翻卷的皮肉,随即旁若无人地俯首,用舌尖轻轻舔去血痕。
  令人骇然的是,伤口竟然片刻之间愈合如初。
  那一瞬,文俶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而锦衣卫中有关他的传闻更甚——侯少监不眠不食,气息寒凉,似已超脱五谷轮回。
  这一切,都让文俶愈发确信,侯羡此人绝非凡人。
  如同暗夜中无声绽放的幽昙,明知靠近可能万劫不复,却仍让人抑制不住地想要窥探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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