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12)就连你也要逼我吗
奢华厅堂中觥筹交错,浅淡的芳香盘桓于昂贵精致的衣摆,人们的低笑总伴随着腕间的珠光闪烁,抑或是推盏换杯中的姿态造作。
这是周家少爷与范家小姐的订婚宴,是皇族首肯的婚事,甚至直接越过了那条着名的帝国疯狗的意愿。
直到宴会的开始,范云崢那一方都没有做出什么表态。
他们讶异于范云崢的无动于衷,自诩了然地以为范云崢只是和范云枝玩玩而已。
对啊,又有谁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呢。
她搭着二楼的扶手,面无表情地听着那群人在底下高声贺喜。
漆黑的瞳仁锁定住下方面上笑的最欢的周家老爷子。
他完全不知道娶了她究竟意味着什么,只看得见范家带来的无限资源,在家族会议时同意了孙子的婚事。
隐没在碎发下的下颌暴怒地绷紧,连带着裸露在外的肩线也跟着勾勒出一道苍白莹润的轮廓。
范云枝今天穿着周景琛精挑细选的晚礼服,本就纤细的腰肢收进洁白的衣料下,覆盖住密密麻麻的爱痕。
双腿似乎还附着着周景琛留下的粘腻,在肌肉的运动中干涸,死皮赖脸地紧贴着腿间的皮肉。
她想摆脱那黏濡的感觉,不耐烦地隔着裙摆重重用手掌蹭了蹭,同时也将一丝不苟的裙裾蹂躏地面目全非。
妈的妈的妈的!
能不能来把枪,把这群傻逼全杀了?
范云枝泄愤似的用高跟鞋踢了一下空气,像是一不小心,鞋跟在收回的一瞬间磕到女佣的腿骨。
Beta女佣的身型动都没动,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明显是被严格训练过的。
规规矩矩放在下腹部的双手刻板地收起,腕骨看似伶仃,实则在发力时便会拢起狰狞的血管脉络。
低伏的背脊暗暗蓄势,以确保能够随时随地察觉周遭的所有突发情况。
想挑刺的范云枝被她这副油烟不进的死样子气的半死。
“喂,你装什么逼呢,被我踹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没有人跟你说你这样真的很欠揍吗!”
“你连躲都不躲一下?把我的鞋子碰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板着脸做什么,你对我不满?”
她趾高气昂地说着女佣的各种不是,指桑骂槐,声音大的要将毫不讲理刻进所有人的脑子里。
最好把订婚宴搅得一团糟,好让程序无法继续。
可谁知楼下讲的热火朝天,谁也没有注意这边。
或者是,谁也不敢嚼她的舌根。
“夫人,是阿纯逾矩。”阿纯毫不犹豫跪在地上。
权势滔天在此时反而成了绊脚石,范云枝死盯着女佣,憋红了一张娇俏的脸,险些气哭出来。
女佣的目光落在她漫着红晕的脸庞,手背似乎都被她纤长的眼睫撩拨,泛起淡淡的痒意。
“夫人很好。”短暂的滞涩抽离,仿佛那一瞬间的痴迷从未存在过,“是阿纯不好,惹夫人不快了。”
“哼。”范云枝讥讽地笑了一声,将她的隐忍归功于权势的压迫,“你怎么不好,在气死我这一点,你好的很!”
想要针对的对象脸皮厚得赛城墙,她也不喜欢做什么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范云枝翻了个白眼,率先踏着高跟鞋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轻盈的步调如影随形,范云枝猛地转身,狠狠瞪她:“你滚!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阿纯无动于衷:“夫人,少爷让我陪着您。”
跟那群讨厌的b人一样,像某种黏腻的混合物,一触即皮肤就牢牢地缠在身上,甩也甩不开,骂也骂不走,趴在脚边摇着尾巴汪汪叫。
也不管主人到底愿不愿意养狗。
她想推开阿纯,偏偏她还打不过她。
范云枝被烦得怒火中烧,嘴唇颤抖着就想骂些什么,肩膀就突然被人扶住。
熟悉的薄荷香传来,她纤薄的身躯几乎被他整个拢在怀中:“枝枝。”
范云枝将全部的怒火发泄给周景琛,狠狠拧他腰间的肌肉,捶打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背。
那双手收的更紧,周景琛问她:“怎么了,枝枝?”
眼尾已经沾上点点的水光,她粗暴地抽了周景琛一巴掌,让他再没办法用那双深沉的眸子侵占她最深的内里。
“你让她滚,滚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她!”
巴掌触即他侧脸以后,空气似乎瞬间凝结。
范云枝有些发怵地看着Alpha身上绵延的肌肉线条,强忍手掌心尖锐的痛痒,一时间不敢说话。
周景琛慢条斯理地舔过唇角的血丝,垂下的眼睑显得阴郁,将面容徒增几分凶暴。
阿纯得到眼神,无声退去。
下一刻,他用双手揉揉她泛红的手心,又用唇讨好地蹭过她的耳垂。
又变成了那个呜呜讨食的乖狗。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如无数次纠缠那样,带着隐秘的色情:“好枝枝,再等等。我一时间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安保人员了。”
“等订婚宴结束,我就把她换走,好不好?”
“手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休息室的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
范云枝不耐烦地抽出手,躲避开周景琛无休止的揉手行径。
手掌粗粝也就算了,劲儿还这么大,长期操纵机甲的手茧不多时就将她娇生惯养的皮肤蹭红。
要不是他神情恳切,她还真以为他是在报复刚刚的那一巴掌。
确定了周景琛真的没有生气以后,她再次有恃无恐起来:“行了,你跟进来干嘛?赶紧出去,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周景琛却没有动。
他只是徐徐地单膝跪下,仰头注视着她,然后从西装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条细长的锁链。
锁链被富有骨感的手指捻在掌中,银质的冷光是与冷兵器如出一辙的森寒,被蜷起的指骨拢住,翻滚着禁忌的色气。
范云枝不耐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干什么?你拿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周景琛攥住她试图反抗的腕部,却克制了力气,只让滚烫的指腹痉挛着蹭过她突起的腕骨。
“枝枝。”他轻吻她冰冷的指尖,慢慢地将她的手腕与自己的牢牢绑在一起,“很快就会好的。”
“周景琛?!!我操,你发什么颠!”
刺骨的锁链不含一丝温度,如灌了钢铁的死蛇被抽离了最后一丝生命体征,牢牢地攀附在活人的躯体上。
寒意贯穿整个胸腔,半个小时前所有的侥幸与幻想就此破灭,范云枝吓得连手指都在发抖。
“松开。”她试图将紧缠的锁链解开。
下一秒,一只被锁链勒的充血的手掌张开,将挣扎的她双手单手箍住。
原本健康的小麦肤色被勒得面目全非,本就青筋虬结的手背显得更是骇人,扭曲着延伸至用力到泛青的关节。
“松开松开松开松开!!”她尖叫。
“我他妈叫你松开,你听不见?”
范云枝没脱高跟鞋,坚硬的鞋跟就这么踹中周景琛的胸膛。
周景琛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嘴角扯出一个非哭非笑的怪异弧度:“枝枝,很快就会好。”
“我太害怕了…婚礼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我没有任何的保障,毕竟,你不能被终身标记,不是吗?”
范云枝反抗的动作猛地顿住。
先前精心打扮好的发型因为剧烈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散落的碎发模糊他惊悚的笑颜,继而扭曲着演变成眼球遍布的血丝。
是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会瞒得过他。
毕竟周景琛的家族是医药行业出身,如今哪家医疗机构产出的药物不从姓周的产业中流出。
范云枝慢慢失力,待到双手的束缚消逝,又倨傲地将眼尾的泪滴擦去。
“你到底要我重复几遍?是那群人缠着我,没有你,我赶不走他们。”
“我从小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着范云崢的家族,我有什么力量去反抗他?而且跟一个疯子在一起,你以为我就不害怕吗?”
她像是不想再见到周景琛一般,默默转过身去继续抹泪。
喉腔瞬间被钝痛与涩意侵占,他全然忘记他的未婚妻多么冷血自利的本质,站起身就想要抱住她。
伸出的手被范云枝猛地推开。
“你怎么不反省你自己!都怪你留我一个人在那里面对那群疯狗,我只是想要好好生活,又有什么错?”
“不是的…”
“我本来还想着你能理解理解我,闹个分手给你一点教训…原来到头来,连你都要逼我。现在居然还要当众把我当狗一样拴起来,我恨你我恨你!!”
“别说…不要这么说…”周景琛猛地抱住范云枝,疯狂战栗的手指哆哆嗦嗦,废了一番功夫才解开紧紧束缚住她手腕的锁链。
滚烫的湿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颈间,周景琛浑身都在发抖:“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范云枝面无表情地靠在他的怀中,只在心中嘲弄周景琛这副没她不行的滑稽样子。
真的跟一条狗一样。
下身一凉,好像有什么圆润小巧的东西蹭过腿根,滑进她的穴里。
“…?!!”她一时失语,呆楞地看着周景琛温柔的侧脸。
“啊啊、…?”
下一刻,手指不带一丝留情,将跳蛋深深送进她的穴里。
“那就用这个吧。如果检测到你远离我超过50米,就会开启第一档。距离越远,动的就越快。”
“只要你含得住,就不会被发现。”
他抽出手指,替她整理凌乱的裙摆。
“为了照顾老婆的状态,保证今晚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